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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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王主任没有来通知上班。

魏华松和黄平，还有木山躺在床上闲聊。

我感觉很无聊，走出寝室来到走廊上。天空中下着小雨，像千丝万缕的丝线在空中飞舞。小院里水泥地面湿漉漉的，闪着光亮。

不知不觉中，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样的一种清香来自哪里？我四下里寻找，却一无所获。

6号寝室门口走出两个姑娘，一个大约十五六岁，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她们俩都穿着海军风水手服，十分新颖、可爱。不一样的是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凉鞋，大姑娘穿着蓝色凉鞋，她们露出的白嫩的胳膊和腿就像刚洗净的莲藕。她们挨着走廊的栏板站立着，显然有点害羞的样子，嬉笑间时不时窃窃私语。

我有些难为情，想离开吧，不想回到寝室里去，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小姑娘好像闻到了什么，脑袋伸入雨里，不停地用鼻子搜寻着什么。雨珠儿飘落在她稚嫩的脸上，形成晶莹透亮的水球，水球不断从脸上滑落。

大姑娘看到小姑娘在闻什么，鼻翼轻轻地煽动着问着什么。她四下里张望着，忽然用手指着院子里的树干大喊：“燕子，你看！花开了，花开了。”

燕子拍着手也一齐大叫起来：“付敏，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花开啦！花开啦！”

我顺着她们的眼光，发现树枝上绽放的一簇簇，一簇簇的花儿，白的，淡紫的，漂亮可爱，散发出阵阵清香，多么漂亮的花儿啊。

这是什么树，开着这么漂亮的花？我一时兴起想去问两个小姑娘，这是什么花？似乎没有这样的勇气，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询问的人。心想，这花跟桃花一样，也在春天里开？这是什么花啊？

燕子和付敏的叫声惊动了好些人出来，6号寝室里走出两个姑娘，一个画了很浓的妆，十分好看。

这时楼道里一下子站立了好多人，木山和黄平，还有魏华松也来到走廊上。走廊上的人很多，我不好意思再去注意那个化着浓妆的姑娘。

楼下的几个寝室里也走出好多姑娘，她们打着伞站在院子里抬头观看树上的花，高兴地叫嚷着，笑着，议论着。

付敏推搡着魏华松，叫道：“老乡，快帮我们去摘花吧？”

燕子也在一旁蹦跳起来，催促着魏华松去摘树上的花。

魏华松还是不为所动。姑娘们一窝蜂围着魏华松，蹦蹦跳跳叫嚷着，推搡着让魏华松摘花。

魏华松在姑娘们的面前极为腼腆，黑色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姑娘们依旧你一句，我一句叫嚷起来，继续推搡着魏华松上树摘花。

魏华松再也不好再推托什么，已是蠢蠢欲动。

在场的姑娘们看到这样的情景，一起热烈地拍手叫好。

黄平继续鼓励道：“上，上，上。”

魏华松紧腰带，松一口气，猛地从走廊上跳上了栏板上，慢慢蹲下来，双手展开，像一只大鸟展开了翅膀。

姑娘们顿时跳跃起来，有的拍手，有人发出尖叫。

我却不以为然，试想，你还能从二楼跳下去吗？

魏华松纵身往下一跳，从二楼的栏板上直接跳到了一楼了。这样的情形惊呆了，我赶忙从栏板探出头看：

魏华松已经着地，双臂做了一个平衡的动作，像一只大鸟落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呼叫声一片。

我吃惊不小，立刻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魏华松脱掉鞋子，用手抱住树干，双脚蹬在树干上，像猴子一样一会儿就蹬到树丫上。

这时，二楼走廊的姑娘们一窝蜂跑到树下，一楼的姑娘们见状也跑到树下。姑娘们叫喊着，指着自己喜欢的那一枝花让魏华松摘下来。

魏华松只得依照姑娘们的意愿摘了花，然后递到姑娘们手里。院子里非常热闹，叫嚷着，吵闹着，欢笑声不绝于耳。

姑娘们拿到自己喜欢的花枝就回寝室了。渐渐地，院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人需要花枝了。无数的花瓣铺洒在地面，地面上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魏华松给自己摘了一大簇花，用嘴叼着，从树干上滑下来。

我再次想起什么来，等着魏华松上了二楼，猛地问：“这是什么花？”

魏华松先是一惊，挠挠头，笑而不答。

黄平冲到魏华松跟前，兴高采烈地说：“今天辛苦你了，我代表寝室的同事向你表示感谢。”

说完，对着魏华松做了个立正的姿势，抬起手敬了一个礼。

魏华松伸出食指挨了一下眉头，迅速回敬黄平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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