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真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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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的距离，被灼烧的没有一丁点血肉的骷髅头清晰可见，缠绕在身上的铁链如被风吹动的布条一样上下舞动着，上面也附着炙热的火焰，却没有对身上的皮衣造成丁点的伤害，扑面而来的炙热感提醒着弗兰克，这火焰不是特效，而是真正的火焰。

弗兰克自诩这么多年来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大场面，尸山血海都爬出来过，可还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亲眼目睹‘活生生’的骷髅，还被对方掐的都快喘不过气。

在这深夜中，面对这么个浑身燃烧着的骷髅，比恐怖片要吓人百倍、千倍，把弗兰克吓得浑身发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骷髅头，全身汗毛竖起，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直完全不听指挥，要不是达蒙一只手压着他，绝对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

燃烧着的骷髅头下巴开合着，发出嘶哑的声音来：“看着我的眼睛，到地狱中清洗你的罪恶吧。”

这声音有魔力一样，让弗兰克的双眼不自觉的看向了骷髅头的那两个大窟窿，一股莫名的引力从这两个燃烧着火焰的窟窿中发出，让弗兰克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拉长，一点点的从体内被拽出来。

不知怎地，弗兰克突然想起自己杀第一个人时，那种恐惧中又带着莫名的快感...作恶的记忆如走马灯般自眼前快速的划过，如燃料一样，让他的灵魂和身体急速的燃烧着，两三息的功夫就化为虚无，连一丁点的灰烬都没有留下来。

不仅仅是弗兰克，五辆汽车中的人全都被烧的一干二净，仅留下一件件完好无损的衣物飘落下来，更加诡异的是五辆汽车没有一丁点消融的痕迹，就连车内的装饰品、易燃的座椅等同样没有被烧灼的痕迹。

在弗兰克化为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恶灵骑士才松开五指，让仅存的衣服掉落下来，被清冷的风刮得在地上翻卷着。恶灵骑士浑身的火焰逐渐的熄灭，血肉再一次长出来，眨眼间的功夫就从冒着火焰的骷髅头变回了有血有肉有头发的达蒙。

“终于...结束了。”达蒙低声呢喃着，抬手紧了紧缠在身上的铁链，转身跨上了摩托车，一拧油门，顺着这条不过两车道的公路向前行驶而去，消失在了夜幕中，仅留下这一段不过百米长的公路上，一辆辆被横着、竖着斩成两半的汽车和公路上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而在曼哈顿岛的中城圈，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过时代广场，来到一栋大楼旁，格兰特·沃德提着手中的银白色箱子下了车，走进了北侧这栋看起来和周围写字楼没什么两样的大楼。

他乘坐的这辆黑色的商务车在格兰特·沃德下车后就启动了引擎，带着副驾驶座下方的另一个银白色箱子顺着街道驶离了这里，一路朝着新泽西的方向前行。

十分钟后，一份加密的电子邮件就从这栋大楼发出，传到了希尔副局长的电脑之中，内容是六级特工格兰特·沃德的任务报告，详细汇报了自己在唐人街所看到的事情经过，以及递交的从那栋房屋中拿到了十五袋浓度各不相同的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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