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颗恒久不变的心

凌虚之神作为一个上古之神，跪在玄武星君神邸的院子里，本就是很不合礼法的事情，这样的做法，玄武和朱雀自然不会心软，想逼迫冥界夜孤魂下嫁，这样的事情本就不可能得到原谅。

但九江揣着的那颗水晶之心，却为之深深感动，若不是爱太深，又怎么可能舍下所有的架子，长跪不起呢？

当夜已深，朱雀玄武和九江都已经睡下，这颗水晶之心悠悠漂浮到了凌虚之神的面前。

“你是真的爱九江吗？”

这颗水晶之心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凌虚之神知道，这样的光芒本身就代表了这颗水晶之心正在伤心，可它拥有九江的心，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半夜偷偷来问这个问题，也让凌虚之神感到不解。

“我爱九江，可我比不过你，你虽然只是一颗水晶之心，但九江把你看得比命还重要，我即便神位很高，却无法得到九江的一眼正视，即便现在跪在玄武星君神邸，九江也不来看我一眼，我羡慕你。”

凌虚之神感到颓废，神色暗淡，回答了这个问题，上古之神羡慕一颗水晶之心，这在天界是从来没有过的，上古之神想要什么都很容易，凌虚之神想要九江的爱，却比登天还难。

“你可知道，你今天做了九江永远无法原谅的事情？九江最恨被人威胁，你今天用我来威胁她，她是永远不会原谅你了，你羡慕我，只是因为你不了解九江，我现在无法为九江再做什么了，我也深深爱她，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这才留在她身边的。”

九江所有的喜好和逆鳞，水晶之心都是知道的，到底是经历了凡世间的千辛万苦，也没有在一起的人，这种伤痛，并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水晶之心的语调柔和，并不见得对凌虚之神有什么恨意，这就更让凌虚之神不解了，按说应该算情敌了，水晶之心是九江的丈夫，它此刻到自己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不是应该像九江一样，视自己为无物吗？

“你为什么要来对我说这些？你看到了，无论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得到九江的心，我此刻在这里跪着，只是不想轻易放弃心中所爱之人，可我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徒劳，九江不可能原谅我，就连北方七宿也不会原谅我，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玄武星君召集北方七宿披甲为战，我也就再没有机会了，我只是一个伤心人。”

凌虚之神非常清楚今天在玄武星君神邸发生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不单单是玄武星君和自己大战一场，更是给自己和九江画上了一个句号，一段感情还没开始，就随着这场大战结束了，凌虚之神现在伤心，已经来不及了，可不愿放弃，还是让凌虚之神坚持跪在玄武星君神邸的院子里，只求那一丝的希望。

“若九江遇到危险，你会第一个前来相助吗？在她品着又苦又涩的碧螺春的时候，你愿意和她一起品那又苦又涩的碧螺春吗？我这一生，没有真正为她做什么，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我很希望有个人能保护她，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能够挡在她身前，把她牢牢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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