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境篇：第二十二章 预言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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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素坐在狼主的宝座上，满足地靠着椅背，嘴角边上全是鲜血，当然，宝座下方也全是鲜血——哦，还有一堆被血染红的衣服，其中有一件灰色的棉布袍，外面罩了一件狼皮袄，就在这些衣服的旁边，还有一根木簪。

“呵呵呵呵……”韩文素嘴里传出低沉而恐怖的笑声，持续很久之后，又变成凄厉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然成为妖了！我将长生不老！整个霜境，我都不必再惧怕！哈哈哈哈哈哈！！！光栾城城主算什么？整个霜境都算不得什么！”

笑够了，他就从宝座上起来，从自己的洞室里走出去。

室外待命的人见他一身血出来，连忙上前跪在他脚边：“狼主……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他舔舔唇边的血渍，往洞外走。

“狼主，您这是要……”待命者尾随其后。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狼主不太对劲，声音好像也变得……如妖魅一般。

“我要去光栾城。”

“那需要我们一起陪同吗？”待命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随便吧。”

接下去的一个时辰里，他跟着韩文素从边界一路杀到光栾城里，亲眼见证了韩文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功夫，杀死近百人后，韩文素身上已被血溅得浑身血红。街上没有人了，韩文素动作突然慢下来，回头看着一直跟随在后的他，“你害怕吗？”

他看到韩文素脸上带着微笑，眼睛却像是和身上的衣服一般通红，不由得讶异，回答道：“跟着……您，不害怕。”

“哦？是吗？那不要跟着我了吧？”韩文素说完，一掌将他拍飞，身形一转，眨眼就不见了。

韩文素当然没有消失。他去了陆家，他要看看陆独意在哪儿？

“陆独意呢？”

一声问，花辞树惊得抬头，眼前是个妖诡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血腥的气味，红色的妖瞳正注视着她，令她不寒而栗，怀中的孩子更是大哭起来。

“我……我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双目垂泪，浑身僵硬。

“不知道就去死吧。”韩文素俯身凑近她，一口咬住她白皙的颈项。而她连挣扎的机会都还没有，就垂首归西了。

似是感知到母亲已死，婴儿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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