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硬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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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的是天武王说的却是玄武王，世上确是即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虽很不喜欢方天志那人但就算是看在方静一的面子上姚敏学亦不能令其成为一身修为尽失的废人，不过经此一事姚敏学隐隐觉着一张天大的网正在自己头上慢慢支开。

但为姚敏学这首炼肖进砸的可是血本，且不说凝魂丹这丹方价格百万金币，光是这一炉的炼材亦足可在皇都买下一整条街，如此压力又岂容人分心他想，别说沐浴、更衣、斋戒直就连那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小圆鼎亦叫他给洗了百遍不止，不过再怎么洗这丹鼎较常见之物亦仍是小了几码，凡事皆有利弊，丹鼎虽小却亦不至于糟蹋别鼎方能塞进一炉的炼材。

而尽管此丹方经心笼溶合贯通姚敏学亦有了全新的认识却奈何于炼丹一事天分略显不足，一炉十八粒凝魂丹居然十六粒皆为废丹而侥幸摆脱厄运那两粒亦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品丹药，见此天龙营这些对炼丹一事了解不深的行伍之人自是人人叹惜，若非崔剑当众公布了他姚敏学少主的身份怕早有人笑出声来了，如此别说二炉直就连留这吃喝姚敏学亦觉没脸。

一脑门毁了人家近三分之一条街的产业肖进跟前姚敏学又哪好脸来抬起这头，不过气定神闲的肖进对此事倒看得挺开，肖进：“傻小子，万般皆是命、不点不由人，想当年我先天三重炼的那炉丹整一炉都是废丹，想起便来气，荒芜那呆瓜居然都有两粒成品，因这事我被他足足笑了六十多年，炼丹不但成本高且风险还大，其实花天价买那些炼材的时候为父喝了不少酒，男人嘛，为这脸面不时会犯犯浑。”

这些话虽极有可能是台阶但姚敏学心情倒确是好了不少，姚敏学：“义父您这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像我们这些普通人怕一辈子都赚不到您一次心血来潮的钱。”

真相往往都蒙着层纱，肖进：“放心，为父亦赚不到这许多，事后天龙营一众将士自愿给凑的。”

此自愿自与寻常自愿不大一样，不过一个愿榨一方愿挨旁人又有何话说，而且比起肖进及荒芜姚敏小鼎炼丹便有俩成品何止谈不上丢脸那么简单，姚敏学：“孩儿谢义父开解，其实孩儿我的丹鼎小巧炼材只用了三分之一，十八粒丹中间十六为废两粒下品，照书上所载的三成保本八成赚翻而言确是赔了不少。”

肖进：“…两粒，赶紧拿出来让为父鉴定一下，为父炼丹水平虽很是一般但胜在见多识多，直可说这世上全没有为父分辨不出的仙丹纱药。”

若只是牛皮吹得响以肖进的身份倒亦无可厚非，关键这老人家一激动直连自个之前的交待都给忘了，事关上百万金币的得失姚敏学又岂不谨慎，姚敏学：“义父，不是孩儿逆您的意，而是您之前曾一再交待此处只能炼出毒丹。”

此事自亦在肖进的考虑之内，肖进：“毒丹便毒丹呗，来回你我父子二人皆无惧这点毒，自用之物没那么多讲究，凝魂丹可助你大幅提升修为而为父则需它来巩固修为，多得有你这福星啊，为父在武王巅峰已足足停步了三十年，不过现眼下此事只能是你我父子的秘密，武宗境别说我们这赢弱的笠国即便放眼整个千秋殿亦只有三位，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若叫他国探子知道定会合力绞杀，当今君上虽是荒淫无道却奈何没了国家亦再难是原本那家。”

虽说肖进笠国第一世人皆知却又有几个清楚他的无奈，而虽是进阶武宗一级此时却还远没到纵声狂笑那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越到关键之处越不容松懈，因为稍不留神眼下所拥有的一切便极可能成为回光返照，论炼丹肖进确很一般但论眼光笠国他认第二直都没人敢认那第一，俩凝魂丹虽确是一品但若非肖进的点拨姚敏学又哪里知道此二物无论纯度还是药性皆是拍卖行那些硬通货的数倍不止，同时他更不会知道当年肖进是舍不得小财去拍这凝魂丹后花大钱去抢的炼材，无论是谁都会有犯浑的时候，不过这亦表明强国与弱国非是一人之力所能扭转，别说拼钱拼不过人家即便真有那财力肖进亦不敢因自己的一时意气而误国害民。

而抛开这些国啊民的最让姚敏学感动的地方却是肖进将药性高出一成不止的那粒硬塞到了他嘴里，差一丝便是差一丝，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若换作肖进手上那粒姚敏学这修为绝难转瞬由三变四，可惜巩固修为后的他直连感动的话语都尚没说出便因肖进的安排陷入了沉思，肖进这义父虽与自己并没那血缘关系但即便亲生怕亦不过如此，只是肖进让姚敏学办的差事确亦有违人伦，当然这亦有可能是称呼上的出入，事情尚未搞清楚之前又岂好决断，姚敏学：“…义父，您这说的内侍可是大内侍卫？”

肖进：“白痴啊你，若侍卫能办的事为父又岂需找你，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此事为父及荒芜那老小子找不到可信之人。”

姚敏学：“这种事就算原本的可信之人被阉之后亦会心理扭曲，要不咱还是换换口味扮宫女吧，宫女宫中找公主岂不更合适。”

有些事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直叫人哭笑两难，肖进：“此事我二人倒亦非是没想过，奈何当今圣上荒淫无度宫里的那些宦官动不动就被砍被烹，至于宫女，大多死于后宫则多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混水摸鱼你说哪个好。”

什么忙都可以帮唯独此事姚敏学打死亦愿去试，姚敏学：“哪个好啊，要不义父您把兵符给孩儿我，杀进皇城别说找个公主直就连笠王都得抢着给您老倒那洗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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