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私人承担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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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伢子啊，你这泄水淹田，上面没有补助啊，老乡们不会答应的，我也做不得这个主啊。”李江平哭着脸祈求的看着江峰。

江峰咬牙切齿的看着李江平，心中无比鄙视他的没担当，抬头看到周围的乡亲眼巴巴看着自己。江峰心里一痛，一阵钻心的绞痛出现在自己胸腔内。

江峰知道，那些在自己命令下将要淹没的田地就是他们的，他们舍不得，对农民来说，田地就是命根子。

江峰也清楚，分田到户之后，要想让人付出这种牺牲很难，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真的溃堤，谁都不愿意，谁都在侥幸。

江峰不能侥幸，哪怕他是重生者，明知道能抗得过去，他也不敢侥幸，更不敢赌；哪怕他早有准备要说服父亲辞职和自己一起南下，也有把握说服父亲南下，但他不但怠慢，不想因为自己给父亲任职生涯中最后还留下一个污点。

因为人命关天，也因为房屋大过农田里的那点收成。

九十年代初期，农民拥有一栋房子更不容易。江峰清楚，那两个组的房子只有两三栋是红砖楼房，其他全部是土屋或者土砖，经不起洪水浸泡。房子一旦垮了、毁了，这一家人就得白白干几年才能缓过来。

梁建国拉了拉江峰，想要劝说江峰收回这个命令，但江峰用力的甩开梁建国的手，用坚定的目光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乡亲，与他们对视。

“耗子！伟强！阿毛！华仔！海峰！”江峰一声怒吼，喊出五个人的名字，这五个人是自己八六届的同学，也是自己熟悉的同学。

“在，在，峰哥，有什么吩咐？”李浩明第一个跑出人群，点头哈腰的回应江峰。

“你们信不信我？”江峰用手指一个一个的点过去。

“信，我信，只要你峰哥开口答应的事情，一定会想法设法兑现，从来就没有食言过，这点我们灵山中学的人都可以作证。”李浩明举起右手大声回应。

其他八个人也举起右手作证，证明江峰是个守信之人，只要江峰能说出口的事情，绝不会打反口。

江峰兴奋的看着这九个为自己站队的同学说：“好！好样的！从今天起，我江峰认你们九个做兄弟，过完年之后，我回灵山带你们到外面去看世界，不再守着这几分地讨生活，只要你们听话努力，按照我的安排来，两年内一定可以挣回一栋两层小洋房。”

“好！好！好！”九个人激动得拼命鼓掌。

初中毕业生在灵山算是有点见识了，他们清楚靠几分几亩地是没出息的，也羡慕那些已经出去打工的人。

他们不是没想过跟着出去打工，或胆小，或没找到门路，在家里闲了三年，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对那些外出务工的人，不管对方回来多光鲜，他们依旧有疑惑，总是缺乏点信任。特别是那些回来过年的女孩，从她们言行举止和打扮上看，或多或少能看出点什么来，这让他们更加不敢轻易出去。

只要江峰开口承诺的事情，他们信，因为在他们眼中，江峰父子都有担当。这是他们亲眼看到过，也亲身体验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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