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神之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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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难道就是巴里特·马克西莫格吗！”

巴里特·马克西莫格，短短八个字在盖文口中却宛如千钧之重，这位两千两百年前的传奇大能如今竟就站在自己面前！“我是巴里特·马克西莫格，我不是巴里特·马克西莫格。”

老者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绕着盖文走了一圈，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高深莫测地说道。“哈？”

这显然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话，盖文无法理解。“呵呵。”

见盖文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老者淡淡一笑，接着说道，“你既然对巴里特这个名字反应这么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他的事迹吧？”

“听说过一些。”

盖文点了点头。“在巴里特生命中的最后几年，他离开波恩，来到了这里，建立了这片世外之地。”

老者转过身面对着周围破败不堪的景色，不由得睹物伤怀，“而目的，正是为了冲击自古以来所有异能者都梦寐以求、并为之前仆后继的领域——神域！”

“神域……”所谓人的力量是有极限的，当异能者相继突破了十个大阶，抵达人类力量的顶点之时，若想要再进一步，就唯有成神这一条路。虽然历史上异能者以肉身突破神劫飞升成神的传说不绝于耳，但是谁也没有确切地证实过这些人究竟有没有真的成神，而巴里特·马克西莫格就是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之一。“遗憾的是，这位受到整个人界尊敬和畏惧的极限半神，最终也没能突破这道人与神之间的鸿沟，死在了这里——说起来，可能比斐律帝国灭亡的时间还要早上几年吧。”

说到这里，老者的语气变得沧桑和悲凉起来。“您也不要太难过了……咦？”

盖文点了点头，刚准备出言安慰老者几句，却突然发现他刚才说的话中的问题：“难道巴里特前辈知道斐律帝国灭亡的消息吗？”

“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老者扭过头看了看盖文，解释道，“我是巴里特成神失败去世之后，他的一小块灵魂碎片所化，千百年来一直寄宿于你手中的炼金笔记当中。我虽然从巴里特的灵魂当中诞生，但并不是巴里特本人，但要说我不是巴里特呢，却又似乎不妥，你说我是不是巴里特呢？”

“啊这……”这是一个十分经典的哲学问题，盖文无法回答。“呵呵，无妨。”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自诞生以来，我就无法离开这片洞穴，我虽继承了巴里特的智慧，却没能继承他的力量，只能任凭自己仅剩不多的生命在千百年的岁月之中缓慢流逝。大概二百年前，光明教会的人突然来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原来斐律帝国已经灭亡两千余年了。”

“原来是这样啊。”

盖文点了点头，终于理清了这些复杂的关系。“本来，我的生命在二百多年前就要结束了，多亏了那次光明教会的造访，在他们的帮助之下又将我的生命延长至今。也是那次见面，让我获得了连巴里特都不曾获得的智慧——”顿了一下，老者的表情变得慈祥起来，“并且还能再次与你相见，盖文。”

“老人家。”

见老人又说出这样的话，盖文不禁挠了挠头，“您刚才和我第一次见面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当然。”

老者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不能吧？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却知道我只有九岁，如果诚如您所说，您自诞生以来千百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我们之前是怎么相见的呢？”

盖文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哈哈，这不过是命运的奇妙安排罢了。”

听完盖文的话，老者走到盖文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但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

老者说的东西太深奥，盖文理解不了。“没关系，我说了，你以后会明白的。”

老者没有继续再和盖文说下去，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饿了吧？”

“啊。”

本来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让盖文把饥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老者重新提起，盖文的肚子立即发出了不满的抗议。老者见状微微一笑，对盖文招呼了一声：“跟我来。”

有老者的带领，盖文在这废墟当中行走就有底气多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会被什么防御魔法阵的轰炸反击了。跟着老者来到一个巨大的主屋面前，老者让盖文上前将门推开。盖文照做以后，惊奇地发现这间屋子没有像之前那些建筑一样化成齑粉，不由吃了一惊。“来吧。”

老者率先进屋，盖文也跟着进去。进来之后，他发现屋内没有任何家具，只有房间的中央摆放了一个形制奇怪、半人多高的铁盒子。盖文环视了房间一圈，连食物的影子都没看到，这老者带自己上这儿来是为了干啥？在盖文还满腹狐疑的时候，老者上前几步，走到铁盒子旁边，招呼了盖文一声：“盖文，你还有魔力吗？”

“有，可是要做什么？”

盖文点了点头，自从见到老者以后，他身上的伤势竟飞速愈合，现在已经全部结痂，连疼痛都减轻了。体力的恢复自然而然地加快了魔力的恢复，现在盖文的光暗魔力都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情况下的四成左右。“很好，把你的魔力注入到这里面。”

敲了敲铁盒子的顶端，老者说道。“哦。”

盖文乖巧地走到铁盒子旁边，伸出右手对着，抬头看了一眼老者，“这样就行吗？”

“嗯，开始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盖文立即催动起腹部的魔力旋涡，光属性能量被他调动起来，源源不断地注入到了铁盒子里面。而有了盖文的魔力注入，铁盒子开始发出“嗡嗡”的噪音，不一会儿就开动了起来——这原来是一台机器！“二百多年了，还能启动，再试试功能还行不行。”

老者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在周围找了起来。最终，他拎了一块板砖回来，就在盖文好奇他准备干什么的时候，他却直接将板砖扔进了机器当中。顿时，机器发出的噪音更大了，甚至开始颤抖起来，令盖文太阳穴一阵突突，生怕这玩意儿会突然爆炸。心惊胆战了几分钟之后，机器的轰鸣逐渐减弱，又过了几分钟，机器完全平静了下来，接着，一个类似蘑菇一样的东西从机器当中掉了出来，被老者先盖文一步捡起。“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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